陈情

【炎尘】如炬迎风(17)

之前就想更了,不过前几天心烦意乱一直没写成,没想到今天还有人点小红心,很感动(´;ω;`)

师父父被怪大叔拐跑啦(萧炎垂死病中惊坐起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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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 药尘一骑绝尘,千里驰援,不日已到了石漠城附近的小镇。漠北干热难行,风沙袭人,那匹白马眼睫已磨损了大半,药尘心疼马儿,便在驿站歇脚时换了头白驼。
    趁着歇脚的功夫,药尘戴了斗笠在客栈角落默默坐下,其他旅人言语让他听了七七八八,除了风言风语,尽是石漠城戒严,人心惶惶之词。
    说话间外面忽然动静大了起来,夹杂着漠北汉子中气十足的叫骂,没过一会儿,打门外嗖地一声钻进一个人影。那人轻功奇绝,脚下生风,不过两三步已经迈到药尘桌旁,顺势把他的斗笠摘下,药尘没想到这人会直奔自己而来,一时间两人四目相对,药尘得以看清此人面容,四十左右年纪,眉目狡黠,毫无慌乱之色。那人见药尘也是一愣,随即乐道:“你是谁家的漂亮娃娃,来这穷乡僻壤作甚?”药尘还没来得及回答,那厢饱受风霜的木门又发出一声不堪重负的锐响,几个大汉撞了大厅,见了那抢药尘斗笠的家伙顿时火冒三丈,气势汹汹地逼了过来。
    见追兵又至,那唐突家伙装模作样地叹了口气,说了句后会有期,扣上斗笠脚底抹油跑了。
    药尘思忖最近经历,疑惑怎么一个两个都跟他的斗笠过不去,赶紧掏出面巾遮住面容,那厢一堆人在客栈里闹的鸡飞狗跳,嘈杂声音渐远,药尘摇了摇头打算继续赶路,伸手掏钱付账,却发现贴身荷包不翼而飞,不免一声轻叹,刚才被人家顺手牵羊摸走了荷包自己竟浑然不觉,不知该感叹那贼汉子手快还是自己久不涉江湖掉以轻心。
    药尘将客栈后系好的白驼指给店家看,随即出了客栈找人。他耳力不浅,顺着呼喝声一路追去,见那贼人在房檐上健步如飞如履平地,后面一群大汉紧追不放,一时间一堆人挤在房檐上,那几个汉子脚下没个轻重,踩的瓦片直飞,场面好不热闹。
    他可不愿意这般惹人注目,打量一番后匆匆避开看热闹的人群,往另一个方向走去。
   过了一盏茶的功夫,一条偏僻胡同内,方才那贼人蹲在墙上,扔了斗笠目光远眺,见那群追兵没头苍蝇乱撞的样子,不禁一脸得意,不料突然局势陡变,他身后一柄白扇突然冒出,直取咽喉!他反应奇快,闪身避过拉开距离,回头一看,正是刚才碰见的那个雪人似的小公子。
    “荷包还我。”那人见药尘一副冷面样子,倒从没在这鸟不拉屎的地方碰到这样的人物,反倒觉得有趣,忍不住又逗他一句:“不还又如何?你又跑不过我。”
    药尘斜了他一眼,抬手开扇,这一下灌足了内力,开扇的声音竟传出老远,他往北方一瞥,见那群大汉已经有几个发现了他俩,正调转方向往这边奔来,不仅如此,那些人身后不知何时还新跟了几个带着机关弩的汉子,那人嘟囔一句糊涂,眼疾手快,一把攥住药尘衣袖翻上房檐,药尘被他扯了个趔趄,疑道:“你拉我作甚?”
   “你初来乍到有所不知,莫家那帮直娘贼从来跋扈的紧,见你这白面秀才眼生肯定得作弄作弄,我这是帮你!”那人一边跑一边回头一脸严肃地跟他解释。
   “谁是白面秀才,你眼睛长到天上去了!你这么一拉人家以为我跟你一伙才会作弄我!赶紧撒手!”药尘气愤这人总是不按常理出牌,这回被他拽个正着,落到那帮人眼里可洗不清了。
   争执间那伙人已追上了一段距离,机关弩迅速排列成型,那贼人正回头与药尘说笑,眼中忽然白芒一闪,顿叫不好,拉着药尘就地一滚,几只箭羽贴着头皮飞了过去,两人从房檐上一路滑下,仗着那人熟稔地形,七拐八拐了将近一炷香的功夫才又甩开那群追兵。
    好不容易喘口气,药尘甩开那人桎梏,冷声道:“你到底偷了他们什么东西?”
    “冰灵寒泉,没见过吧?哥哥给你瞧瞧。”那人从怀里摸出个锦盒,真拆开给药尘看了,里面一只琉璃盒子,装的正是极北之地的冰灵寒泉,“嘁,莫家那点底子还拿不出这宝贝,肯定也是偷来的,咱们不如等他们回去了再去看看?”
    “什么‘咱们’,谁与你说笑?荷包还我。”
    “真没趣儿,”见药尘雷打不动,那人撇了撇嘴,伸手把荷包抛了回去。
    药尘抬眼,见那人手臂上一条箭伤直冒黑气,忍不住伸了手给他探脉。那人乖乖让药尘抓了,这回有了闲工夫,嘴上更是喋喋不休。
    “咦?想不到你也会医术?你听说我弟弟没有?他可是江湖上鼎鼎有名的丹王古河!”
    原来这个上蹿下跳的贼人是古河的哥哥古特,他本名原来也是个带水的字儿,不过他不肯跟弟弟划到一边,非要改个名讳不可,闯荡江湖均以古特自称,日久天长,真名除了自家兄弟也没人记得了。
    “没有。”药尘直言不讳。别说古河是这五年的新起之秀,就是五年前,也不会有人没脑子到当着药尘的面丹王长丹王短。
    药尘松了手,见古特一股脑掏出几瓶药来要吃,立马拦下,问了问药性又说道:“这几瓶里没有解药,被你一口气胡乱服了怕是解不干净。”索性送佛送到西,掏出银针渡穴,以内力给他祛毒,又放了毒血。
    这个空档古特的嘴也没闲着:“哎哎哎?难怪你没听过我弟弟,你好像比他厉害多啦,你叫什么名字?下次碰见他我可要气他一气!”
    药尘此番内力消耗真气升腾,向来少有血色的面庞竟有些红润。
    “行了,就此别过。”
    “别什么过,你救我一命,我得涌泉相报啊,你要去哪儿,我领你去?”古特见他又要走,顿时急了,别看这小秀才总是冷言冷语,心地却出奇地好,医术超群,长的也好看,满地打灯笼怕是也找不着第二个。
    “行啊,那你就涌‘寒泉’相报吧。”药尘不动声色说道。
    “哎呦,哥哥我一辈子不爱女人不爱酒,就喜欢这些宝贝,”古特抱着锦盒哭丧着脸,嘴上却话锋一转道:“不过今日咱俩一见如故,你要是拿你的丹药来换,我就忍痛割爱啦。”
    又不是你的东西割什么爱?药尘腹诽一句,摆了摆手将又将荷包抛了回去:“除了这瓶剩下的你都拿去,要是不换我就走了。”
    古特一见有戏,赶紧满口答应下来,翻开荷包打开油纸,不禁大惊失色,他虽说不擅医术,但也识货,这几枚药丸可是大家手笔,一下子让他对眼前这个中气不足的小秀才更加好奇。他一边瞠目结舌,一边从荷包内层翻出来一张叠得齐整的书页,“哎,这张纸是什么?”
    药尘暗叫不好,把那张纸忘在脑后了,这可不能给他,两指一拂,古特手腕登时一阵酸麻。书页抢回,药尘转身就走,古特捂着手腕叫痛,又不死心地跟着。
    “你老戴那玩意儿干嘛?长得又不丑。”古特见他听自己说话面上仍是古井无波,更觉得有趣,嘴上更没个把门的,不知不觉套起近乎来,甚至伸手要扯他面巾,这回药尘有了提防,两指一拢又要点他,古特这才悻悻地收了手。
    “我的行踪不便透露。”
    “行踪不便透露?怕不是你的小情人追你呢吧?刚才那纸是情书不是?”古特一脸坏笑,“要我说,你这满头白发的俏脸秀才放在哪儿不扎眼?糊涂!”
     什么小情人!
     药尘面子上不好发作,又懒得跟这个嘴碎的解释,最后只闷声道:“还不怪你抢了我的斗笠?”
    “嗨,看着好玩嘛,走走走哥哥带你逛逛。”
    “不去,我着急赶路。”这一来二去,药尘已经在这耽误了一个多时辰。
    “那你也得换件衣服,你看看这边哪有你这么穿的?那小丫头片子随便逮个人一问不就找着了?”
    药尘听言,犹豫了一下,古特见状更是赶鸭子上架。
    “哎呦,走吧走吧!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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